残阳如血,谁等风起
她,犹如莲开莲落的女子,在南宋的历史长廊演绎了一代悲欢离合。
是谁说女人如易碎的瓷,可她却非要如那莲,花开时白衣胜雪,花谢时红衣似火。
没有人愿意尝尽愁滋味的,可她被愁包围,闺愁、离愁、家愁、国愁。从寻寻觅觅到冷冷清清,再到凄凄惨惨戚戚,感慨良多,即便有过一刻的欢娱,却稍纵即逝,留下的依旧是无尽的孤独。
她将她那绝世的孤独谱成绝世的词,一如那莲的盛开带着永久的香。
世间竞纷奢,世间愁万千,各有各愁,可究竟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愁,是在人前哭得悲天怆地吗?不,真正痛到骨子里的愁是难以言说,才下心头,却上眉梢,纵有万张白纸,也诉不清愁肠,易安便如此。
有多少事,任时间流逝,却不减愈增,愈积愈深,久而久之,便成了抹不去的愁,而有多少愁如风轻云淡呢?
那个如莲的女子,也曾有过少女怀春,醉倚兰舟,轻解罗裳,衣袂飘飘;也曾在一个午后,误入莲花深处,争渡争渡,惊起一滩鸥鹭;也曾有过情窦初开,半遮半掩,倚门回首,却把青梅嗅;也曾有过与夫花前月下,吟诗作对,举酒当歌。怎奈欢欣如此短暂,以至于愁了后半生。
是宿命如此吗?可为何在宿命让她饱受丧夫之凄,亡国之痛,颠沛流离之苦后又让她成为婉约之宗,莫不是因为她的词为泣血之作,在孤独等待后又灿烂盛开,哦,我懂了,也许,穷其一生,只为那开得最美的一次,穷其一生,只为那令世人惊心动魄的盛开,饱受凄清为此,饱受风霜亦为此,默默等待亦为此……
(文/流年几度)
作者:流年几度
快来评论,快来抢沙发吧~